“夜巡,别跟你的同伴说你见过我。”

等罗夜生再一回头,云无迹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远处的翠林上,一只仙鹤扑翅飞向天际,转眼便隐匿在了云雾中。

“你刚在跟谁说话?”云修立寻了过来。

“没跟谁说话,我自言自语。”罗夜生说着拾起了神册,心疼地拍了拍上面的脚印,幸好没踩坏,不然月底就没法交差了。

云修立也没在意,见那溪流清澈,便蹲在鹅卵石上洗脸。

“看样子,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吧?”

云修立懒得搭理他,自己本来没什么大碍,却被这货气出了严重的内伤,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死过去。

罗夜生迟疑道:“你跟你的家人,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云修立这才瞧了罗夜生一眼,“问这个做什么,关你屁事?”显然,他对自己昏迷时说的那些胡话毫无印象。

“那,你跟你老婆关系也不好吗?”

“闭嘴!再提这两个字我弄死你!”

云修立差点又要吐血,挥拳就要揍罗夜生,罗夜生忙缩住脑袋,向地府恶势力低头。不料云修立的拳头却拐了个弯,狠狠捶在了自己胸口,他气得抓心挠肝,但对这货就是下不去手。

“别生气嘛,多伤身体。”罗夜生悻悻搅了搅手指,心想对方被绿了难免窝着一肚子火,自己应该多多理解才是。

“你闭嘴,你不说话我就不生气!”

尔后,两人穿行在蜿蜒的山路间,罗夜生把从游光那儿得知的事告诉了云修立,两人便去山上寻找步天渊的坟墓。

凭借着无极伞的微弱感应,他们在一处水潭边找到了坟茔。云修立用斩刀掘开泥土,挖出了一个三尺来长的木盒。他用刀刃挑开木盖,里面赫然躺着一只青白色的手臂,怪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