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只是——”

“别只是,我知道,肯定是觉得银笙没干些什么还不如不让我知道嘛,我知道啦,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舒蕴笑得千娇百媚,话说得也软绵绵,仿佛是天底下最体贴大度的女人,可眼神里却是冷淡淡的。

东方幽很头疼,可他不想走,生气就生气,他走了难道就不生气了?

“——陛下,先让魔后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唤薛菲来照看就好了。”听风看到不远处的银笙,也大概能猜出什么事,低声对东方幽说道:“相信我,她气头上,现在看到您会更气,等没那么气,陛下再去会比较好。”

舒蕴幽幽然地瞥了眼听风,假装听不见他说的,看也没看东方幽,一把推开他就把门关上了。

而关上门后的舒蕴却立刻冷下了脸。

看来东方幽还是不够了解她啊,她会为了银笙发这么大气吗,当然不会了,只是碰到了银笙,便让她顿时想起苦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有些头绪了。

她静静地站着听到东方幽还是没走,有些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便往妆台前坐下。

镜子里的人是她见过数万次的,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下颌线流畅,轮廓饱满,法印如火,眉眼精致,眼下一颗红痣,鼻梁纤细挺拔,嘴唇小巧丰润,下巴上有个凹陷的小窝,自己对这张脸的熟悉程度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化成灰都认识。

梦里的那个女子的脸虽然看不清,但是……她将自己的脸凑得稍远一点打量,心里判段至少有七分像,加上那身段,也有九成像了。

先前东方幽一直在身边,只要他在的时候,她脑子就不想转,懒洋洋的,可他不在了,有些事情不想也得想。

梦里的女子身份其实还是很好猜的,当时她向东方幽陈述那个梦境的时候,她便隐隐有些联想了,加之今日碰到银笙,她便想起那所有人都觉得炽热可怖的苦海,对她却能毫发无损,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虽然觉得荒谬,但并不是不可能的,她穿越进来难道就不荒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