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才说完,她忽然想到,芳苓去哪了?

方才她和唐修齐聊天的时候,吩咐芳苓让她在隔断门口守着,可眼下却没有见到她的踪影。

她抬眼去看曲游:“芳苓呢?”

曲游深深地看着她,那眼神幽深而冰凉:“我已经让她回宫领罚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锦沅却整个人炸开一般,要不是在马车上,她定要拍桌而起。

“领罚?为什么罚她?”

她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芳苓自小便跟着我,她什么都听我的,是我让她在门外守着的,她有什么办法,你为何要罚她?”

曲游却像听不见她声音里的情绪似的,冷淡道:“既然是你的婢女,就该时刻保护着你,时刻侍奉左右,而不是放任你去和别的男人喝酒谈天。”

锦沅被他这话说的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她气道:“说白了!你是对我有意见,为什么要拿芳苓撒气?”

是啊,锦沅说对了,他只不过是在拿一个奴婢撒气而已。

对于锦沅,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舍不得骂,舍不得罚,连冷战的时候都要给她先披上披风。

可他不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而是反问:“怎么,我还罚不得一个婢女了吗?”

锦沅盯着他:“这根本不是一个婢女的问题,芳苓是我的陪嫁丫鬟,你不经我的允许就罚她,别人会怎么看我?我又怎么去见芳苓?”

曲游浑不在意别人,无所谓道:“你是太子妃,不必再意这些小事。”

和这男人是说不通了,锦沅气得狠狠捶了他肩膀一下:“我不在意?”

“你现在就去命人回府,不许他们罚芳苓!”

可曲游就像没听见一样,他合上眼睛,开始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