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皇后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锦沅当然也懒得去计较,只如常去问柳皇后近日身体如何。

柳皇后道:“自然是好的,自从这事宣扬出去后,日日有人来问本宫。倒让本宫觉得自己不让人省心了。”

柳映笑着说:“姑姑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大家自然要关心了。”

她故意将“最”字点的很重,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皇后面前,锦沅懒得和她计较,自顾自拈了一块茶点吃。她觉得没劲,也不想去演什么大方豁达,干脆将目光移开。

倏地,锦沅目光一顿。

在不远处的门口,有一个水蓝色的物件丢在地上,正被侧殿落下的帘子盖住了一半,像是被谁无意间丢下的似的。

她手指微蜷,没有招呼任何人,而是亲自站起身,走过去将那物件捡了起来。

“阿沅,怎么了?”柳皇后见她忽然起身,疑惑地转过身去问她。

那是一方水蓝色的手帕,上面没有图案,只有一角上绣着一个青竹叶。

锦沅握着手帕,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她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稳着声音道:“娘娘,这是……怎么丢在这儿了?”

柳皇后放下手里的茶杯,走近一看,道:“……是啊,这是我闲来无聊才绣的帕子,怎么被丢在这了。”

旁边的岫玉闻言上前,看清之后忙不迭拍了拍脑门,道:“是奴婢疏忽,是奴婢疏忽!让郡……让太子妃见笑了。”

她说着,不忘把那方帕子从锦沅手里拽过来。

锦沅自然没有死握着不放,她松开手指,眸光飞快扫过,然后善解人意道:“岫玉姑姑要忙整个骄云殿的事务,偶有疏漏也情有可原。”

说完,她便主动走回座位上,却没有忽略岫玉拭汗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