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宁王府从不敢给他过生辰。但今年年岁又实在特殊,想来想去,宁王府还是决定避开正经日子,选择在七日后办一个生辰宴会。

在锦沅心里,她是完全不能理解皇上的一系列做法的,孩子毕竟是无法选择的,哪能这样没有理由的把唐皇后之死都推给一个无辜的孩子。

可她虽然心中同情,却还是不能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去参加这位大公子的生辰宴。

因为他不仅是帝后的儿子,还是曲游的弟弟。

这些年来,不仅是皇上对曲泊毫无关心,连曲游也从不过问这位大公子的事情。

锦沅只怕自己贸然做决定后,会因为这件事让曲游心里生出嫌隙,才迟迟不敢答应。

“阿娘,我再想想吧。”

锦沅推说道,但实际上她已经决定不去了,她不想让曲游不开心。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锦沅竟收到了一封曲游写来的信,打开后,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做你想做的。

他似乎总能猜到锦沅在想什么,锦沅看着信,唇边不自觉地就漾开了笑意,她将信纸盖到脸上,轻轻一嗅,上面隐隐还带着墨香。

除了信,还有一支青玉制成的蝶恋花流苏步摇,质地莹润透光,触手生凉,一看就不是凡品。

第二日,锦沅特地选了一件湖绿色裙装,正配那支青玉步摇。

渝南王府的马车到的很早,庭院里的桌椅甚至还没有摆好,宁王妃在正堂里调度指挥,柳画屏便在一旁陪她说说话。

宁王妃是个和善的女人,模样也温柔,见锦沅在堂内端坐着不说话,便笑道:“阿沅最是坐不住了,便别拘在这儿了,小花园里景色最好,去逛逛吧,反正离午时开席,还好一阵儿呢。”

锦沅也的确是有些坐不住了,她点点头,行了个礼便随着宁王府的婢女到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