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飞快理解了他的意思,跟着道:“是啊,善文还小,自小养在娘娘和老夫人身边,无拘无束的惯了,太子别放在心上。”

她口中的娘娘自然是文慧皇后,皇上一听就哑了火,竟说不出一句追究的话来。

曲游却没有一点态度缓和的意思,语气甚至更冷:“娘娘?唐夫人,你应该不是在说我母后吧。”

所有人都清楚文慧皇后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连柳皇后都不敢与之比肩。

因此,这也是唐家能始终被皇上记挂在心里的最重要原因,有已逝的爱妻横亘其中,皇上总是愿意对唐家人网开一面。

曲游却没有这个顾虑,他走到大殿中央,目光从唐家这几个人身上一扫而过:“唐夫人,我母后仙去十数年,唐轻竹今年也才十几岁,你却说她自小养在我母后身边?是怎么养的,说出来,孤王倒想听听。”

唐夫人一噎,求助般地看向唐应。

唐应却偷眼去看皇上,皇上始终沉默,由着曲游去说。

曲游只觉得烦透了,冷冷地嗤笑一声:“你们若真把我母后唐家人,就该尊她敬她,而不是这十数年间动不动就要提一提,让她不能入土为安!”

这话说的太重,唐应不敢接,只得瑟瑟道:“太子言重了,臣……”

曲游打断他的话,厉眸盯着他来回逡巡,直到把他看的心中发虚,双腿打颤:“唐公爷,我母后虽然姓唐,可不是所有唐家人都是我母后。”

他一字一顿地,不留半分余地:“唐轻竹想做太子妃,她配站在孤王身边吗?”

唐轻竹所有的痴念和妄想被这句话尽数敲碎,她软软地跪下去,哭都哭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