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沅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又被曲游按住,他恶劣地问:“误会什么?误会我们的关系?”

锦沅原本只是随便拎一个借口挡一挡,她答不上来。曲游一字一顿道:“你最好别这个样子,否则我会把你说爱慕我的话当真。”

低沉的嗓音让锦沅半个身子都酥麻,整个后颈都爬上绯红:“我……”

曲游嗤笑一声,将披风再度盖到她的头顶,黑暗再次将她裹住,她清晰地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和愈行愈远的脚步声。

她试探地伸手扯下披风,果然寻不到了曲游的踪影,只有两个侍卫瑟缩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锦沅抱着披风站起身,示意他们都起来:“方才的事情不许吐露出去半个字,否则……”锦沅绣着云纹的锦靴狠狠地踏上其中一人的肩膀,用力踩了下去。

两个侍卫颤声道:“属下不敢!”

“最好是这样。”锦沅一双上调的眼睛冷飕飕地将他们两人打量个遍,半晌后又命令,“不要声张,去把世子叫来。”

她说的是锦程,两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锦沅眸光暗了暗。

如曲游所说,她方才的确大意没带护卫侍女,芳苓也被留在了阿娘身边,可这地方宽敞辽阔,不远处就是帝后宝座,到底是谁敢在圣驾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这两个侍卫说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实际上睁眼瞎一样,连她摔下来都扶不住。

要么是一早被人收买,要么是白长了一双眼睛平白浪费朝廷俸禄。锦沅心中思索,面上却没露出什么怀疑来。

这时锦程匆忙赶来,连话都来不及说,连忙握着妹妹的肩膀看她有没有受伤:“怎么摔下来了,怎么回事?”

锦沅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半真半假道:“我没事,只是马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