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杀了你！你……等着！”鸣人承受着精神上的冲击，断断续续的喊着。

团藏只当是废话，全心全力去压制鸣人。水门却呆立着动不了一步了。

只因为……刚才鸣人喊的时候，是对着他这个方向，鸣人天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浮在空中的身躯。那眼睛中满是仇恨与扭曲，隐隐有泛红的趋势。

水门没感觉到痛。他只是也定定的注视着鸣人。

作为灵魂，他不能长时间脱离身体。之前是被夜空用秘法控制住了，才得以幸运的活下去。现在，他全身都开始了溃散，那种痛苦，真真的算是魂飞魄散。

但身上的痛也好，亲手把儿子送入虎口的心痛也好，水门真的痛麻木了。他只是注视着鸣人。注视着他正在承受痛苦的儿子。注视着这个现在仍不知道他身份，把他当做敌人般去仇恨的孩子。

鸣人……我是你爸爸。

动了动嘴唇，这样的话语只在水门心中翻滚了一圈，默默的散了下去。

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虎毒还不食子啊！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魂飞魄散！”鸣人抵抗暗部的精神越来越弱，他渐渐模糊的目光看到水门的身形开始散去，脸上竟扭曲出爽快的笑意：“我变成根了，你也不好受啊，魂飞魄散！哈哈哈，正……适合你！这真是报应……！”

常人看不见的身影仍在溃散中，地上，疯狂大笑着的少年声音渐弱，目光渐变得呆滞。但他口中还在时断时续的低喃着：“报应……死得好。”

水门看着这直到丧失了意识，还说着这样话的鸣人，唇角竟是微勾，露出不知是苦涩还是解脱的笑容。

他的身形散的几乎看不见了，眼前开始闪过小时候与鸣人相处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