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突然情绪激动的拎起他,速度很快的把他扔回那个小黑屋。

水门被摔得七晕八素的。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又被关上了。

他难受的面朝下趴在地上。

没有襁褓的保护,他感觉质地粗糙的地板磨着他的脸。生疼生疼。

但这不是最难受的。水门终于不用在美惠面前那样强忍着。身体自然的使他涌出泪水。冰凉的泪滴落在手上。身体中的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退。而是像火势蔓延一样,越来越痛苦。水门感觉自己就像正在被烈火焚烧一样。

他四肢扭曲着,像是想把沸水吐出来。却没有成功。即使他现在疼的身体都在颤抖了。他还是没有发声。

不是他忍着,而是喉咙被烫的发不出声了。连呜咽的声音都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门外,背靠着门没有力气站立的美惠痛苦的捂住脸。

她巨大的喘息着,泪水从指缝间大颗大颗溅落。

“我······”她握紧了颈间戴着的木叶护额。那是她儿子的。

“为什么······我居然能忍心对一个婴儿——”美惠用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了阵亡的儿子和丈夫——

“去吧!一定要平安回来啊!”那夜的她这样叮嘱亲人。

“啊!放心吧妈妈!我会平安回来!毕竟一周以后我就是上忍了嘛!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死呢?”她那活泼的儿子弥永······

“美惠你赶快去防护所。弥永有我看着呢!放心吧。”还有她那温柔沉稳的纯名······

“明明说好了要回来的——”美惠的手指紧紧收缩,紧握住那块冰凉的护额。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扭曲,“你们都在骗我——弥永······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