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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卿抱着花灯看了一圈又一圈,笑容明媚,“感觉画得比我本人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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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文卿在谢府的客房中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梳洗后又抱着花灯看了一遍才去前厅找谢母请安。

“文卿怎么还没有醒,我不想和你玩‘抽乌龟’,怎么总是你赢,你是不是偷偷看我牌了?”

“母亲说笑了,这种牌戏还用不着看牌。”

苏文卿还没有进门就听到谢母和谢世安的话从房中传出。

门口女使笑成一团,她们看见苏文卿后急忙迎了过来,“苏姑娘您可算起来了,夫人和公子等您很久了。”

苏文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你们可以叫我起床,那什么,我在家里也都是起很早的。”

“不用听她们瞎说,”梁韫开玩笑地说了女使们几句,将苏文卿拉进屋,“苏府是苏府,谢府是谢府,谢府没有规矩,想睡多晚睡多晚,来,特意给你留了早饭,先吃。”

苏文卿看着桌上成堆的“扑克牌”笑道:“你们是在玩‘抽乌龟’么?”

梁韫边收拾牌边道:“是啊,而且我就纳闷了,按理来说这种牌戏输赢不是靠运气吗,但今天我和他玩,每把他能避开‘乌龟’,你说他是不是偷偷看我牌了?”

苏文卿看见谢世安一脸无辜的表情笑了出来,“也不单是靠运气,如果对方能算准牌,并且看透您抽牌放牌的习惯,那一直赢也是很有可能的。”

梁韫瞪了谢世安一眼,将牌往他面前一推,“洗牌!打个牌还观察抽牌放牌的习惯,心眼儿真是比筛子还多!”

苏文卿默默将粥喝完,这句话听起来真是无比亲切,当她每次在麻将桌上将她奶奶抽屉里的钱全赢光的时候,她奶奶也都是这么嘟囔的。

梁韫:“‘麻将’还没做好,‘抽乌龟’他总赢,等你吃完饭我们来玩‘斗地主’吧。”

苏文卿看了看房间里的牌戏阵容,生出几分迟疑,然而最终还是谢母期望的目光下违背了本心。

梁韫让苏文卿给谢世安解释了一遍规则后问道:“惩罚还是像上次一样么?输一轮在脸上贴一张纸条,谁脸上先贴满二十条就画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