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她的矛盾心理,继续转移话题,生怕他听不见,大声说:“你今天干嘛去了?”

“相亲。”边致坦坦荡荡。嘴角勾起,眼带笑意。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幽深得又不见底。

听见相亲两个字韶初寄顿时不舒服了,她知道自己可耻地吃醋了。真讨厌吃醋的自己,自作多情!

她故意跳错抬脚踩边致的脚。

边致:“……”

韶初寄手机在震动,她甩开边致的手,从短裤里摸出手机一看是黛咪姐打来的,完了,之前黛咪姐跟她说过不要再去酒吧和夜店玩,她是公众人物了,得注意形象。

回去又得打手板了。

她不敢挂断,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接通后——

“喂黛咪姐!”她大声说。

然而那边说什么她听不见,她大声问:“你说什么?!大声点!”

“我说大点声!”

她还是听不清,音乐声实在太大了。她把手机声音开最大都听不见。

忽然全场安静,灯光熄灭,她听见黛咪姐河东狮吼:“老娘问你滚哪儿浪去了!!!”

她耳朵快要聋掉的那一瞬,全场骤然响起音乐,男男女女集体沸腾欢呼——舞台上,白色干冰和白色纸片轰然喷向场内,绿色和白色灯光交相闪动,dj音乐再次炸裂。

韶初寄看见漫天喷涌而下的白纸,视线□□冰模糊,所有的一切仿佛按下了慢放键,她定定地站在原地,感受着白色纸片的洗礼。

全白——

白纸,

白烟。

她想到了去看自己葬礼那一天,灵堂摆满了白色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