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名叫“森鸥外”的男人……

其血液在整个国家的afia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漆黑吧。

背对人群,源夕雾终于擦干净了脸上最后一点残血,如果忽略有破损的羽织,大概算是打理好了仪容。他并非不能忍受残酷的环境,不过有条件的话,他还是会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整洁一些,这是骨子里就带有的东西。

他一边走一边拆开信封,一张银色的纸张出现在他面前。

“银之……手谕?”

房门传来轻响,仿佛是一种刻意的提醒,除此之外,连半点脚步声都没有。森鸥外向来很满意源夕雾的能力,即在任何时刻,源夕雾都不会放松警惕,都一如既往地值得信赖。

伴随着羽织的轻微摩擦声,港口afia的准干部单膝跪地。

“森先生。”

森鸥外笑了笑。

“很意外吗?”

“是的。”源夕雾低着头,“您并不像会亲临险境的人。”

“除非有足够的利益,夕雾君。”森鸥外纠正道,他看着羽织有损的源夕雾,仿佛在看一只飞出去却伤到了羽毛的笼养鸟,带点无奈。

“怎么弄成了这么狼狈的样子?”

“瓦里安试图袭击彭格列的雷之守护者。”源夕雾毫无情绪地说道,“遵从您的指令,为了获得彭格列的友谊,我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援助。”

瓦里安们可能会对“一定程度上的援助”提出一点异议,不过源夕雾笃定,他们不会单独见森先生,森先生也不会去见一支危险又不可控的暗杀部队。

“寒暄就到此为止,夕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