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就一路跟着到了玉药峰的竹屋外。

他看到苏灼推门进去，然后又把门关上。

桑乔脚步轻轻的挪上去，找个了小角落听着里面的声音。

屋里，林禾听到声音依旧在看着自己手上的医书。

苏灼会来，他早就预料到了，甚至就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

苏灼脸上没什么表情，进屋后只是坐在林禾的对面，没有说话。

屋里两个人安静了许久，最后林禾叹了口气，主动道：“决定好了？”

苏灼缓缓点头，有些自嘲的笑：“我需要选择嘛，你应该也能猜到答案的。”

“那小人鱼肚子里的孩子呢？”

心头血取出来之后倒是不会伤害到孩子，只不过身体会变得虚弱至极，到那时候，孩子就会变成负担。

如果不尽早解决，就会把母体一点一点的拖夸，甚至都等不到生产那天。

门外偷听的桑乔，脸色染上几分苍白，腿打颤着就要站不稳，听林禾提到孩子，他的心紧张的仿佛要跳出来。

但苏灼接着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彻底碎掉，然后跌进黑色的深渊里，每一口呼吸都感觉刺痛无比。

“趁孩子还小，你配一副药，把他打掉吧。”苏灼眼中泛出湿意，他闭上眼睛，眼眶还是有些发红。

如果一定要留下孩子，可能就连乔乔也会有危险。

他不能失去乔乔，孩子还可以再有的。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还是心痛的无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