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灼悄悄抬头，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小人鱼在认真吃东西，又低头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桑乔吃饱，放下筷子才抬起头来。

“师尊一定要娶沈轻轻吗？”

小人鱼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就是日常聊天一般，说出的话却让苏灼吃饭的动作一顿，夹起来的米饭始终没有送进嘴里。

苏灼缓缓点头：“轻轻的病是因为我，我有责任照顾好她。”

桑乔忍不住闷闷的笑出声。

“苏灼，你当真觉得当年是沈轻轻救了你吗？当年如果你没在雪地里遇上她，你会不会走出来？当年她如果没有在雪地里遇上你，她能不能活着？”

桑乔说完，目光深深的看了苏灼一眼，起身离开，留苏灼一个人坐在饭桌旁。

当年？苏灼放下手里的筷子，坐在桌旁沉思。

当年他在雪地里迷路，然后遇到了晕倒在地上的沈轻轻，他背着沈轻轻一直走，一直走。

终于坚持到师尊找到他，后来他力竭晕倒，醒来时沈轻轻已经醒了，所有人都在责怪他，是因为要去寻他沈轻轻才走进雪地，还因此患了心疾。

那时候他刚被师尊捡回玉琼山，沈轻轻是对他最好的人，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别的原因。

直到今日小人鱼问，如果当年他没遇上沈轻轻大概也是能走出来的，如果轻轻没有遇见他，怕是会冻死在雪地上。

苏灼的脑子里一团乱，但轻轻说，走进雪地只是为了寻他。

第二日桑乔早早的起床，吃了早饭便要出去。

苏灼在桌边收拾好，想拦又找不到理由，最后只能小声道：“你去哪。”

桑乔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心翼翼的苏灼，还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