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杜珩郁还为着那天打不通青年的电话而心悸后怕。

二则,他过两天就要正式进杜氏上班,这地方离公司太远,实在不怎么方便。

“换到哪里去?”弗禾没精打采地靠在洗脸池边刷牙,含糊不清的,“还大着唔么?”

杜珩郁把脏衣服从篓子里捡进洗衣机,挑起眉:“不带,我自个儿走。”

弗禾立时就苦了脸,刷完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简单漱了个口就转过身,慢悠悠走到马桶边去解裤链。

本来嘛,两个男性住在一起根本没必要避讳这些,卫生间也很宽敞,还有一道磨砂门从中间隔开了二人。

但杜珩郁就是眉心一跳,下意识撇过脸,伸手在全自动的洗衣机上随意设置了一个脱水时间,然后走了出去。

弗禾并不是真的要解手,他的头有点晕,把裤子整理好后,就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感叹道:“哪怕是现代人,也还是好含蓄啊。”

系统与根本不知道“含蓄”两个字怎么写的宿主没什么话说。

弗禾把手肘撑在膝盖上,脑袋支在掌心里,唇边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不过我喜欢。”

系统:你喜欢就好。

他在里面呆了差不多时间,出来迎面碰上杜珩郁。

男人一副刚巧经过的样子,轻描淡写道:“把必需物品收拾几件,过会儿就走。”

见青年木木的没反应,故作不耐地“啧”了一声,“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