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证人证物,那便再好不过。当面对质清楚,总比一言不合就拔刀来得更令人信服一些。曲女侠不是蛮横偏颇之人,残暴狂徒固然可恨,何况是切身之痛。在下能理解,却也希望女侠可以采取更合适的解决方法。”

“让我与辜辛丞当面对质?”

弗禾点头:“是。”

曲铜当即反对:“辜辛丞如其父一般狡诈,他能承认,那就怪了!不过是拖延时间,好耍阴招。”

嚯,大叔你很懂啊。玉衡族的人若个个都跟你一样聪明,也不会弄得灭族了。

付阑玉左看右看,选立场选得十分刁钻:“曲姑娘,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遵从本心便是。”

小伙子有前途,大好的姻缘之路突然亮堂了起来。

曲铜还是不同意,摆出各种利害,为了防备弗禾,还堵住了他的耳朵。

弗禾:老子会唇语。

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看。

其间,箩筐底部的某本薄册渐渐在无形力量的作用下化成无数细微的粒子,一点点消失驱散,接着,在弗禾背于身后的手中缓缓凝结,逐渐恢复原状。是了,就是它。

趁人不注意,弗禾手一抖,册子滑落进宽大的袖口之中。

时间慢慢过去,不仅是赵宅的人,连辜辛丞都发觉了不对劲,说好的会在午间赶回来喝药,且今日便有答复,午膳上了又撤,人却迟迟未归。

他今日又去见了赵婆子,着实撬不出话,已经在考虑采取非常手段,京里传过来的,也都没什么好消息。

正焦躁时,弗禾回来了。

少年又是一副累得松松垮垮的样子,连续两日的奔波,想必耗去不少精力。

辜辛丞打量他一圈,见人一坐到桌前就急匆匆地提壶倒茶,额角隐隐出汗,还沾上了一点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