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去了一个小时,又或者两三个小时,他终于碰触到了尽头。

这里正如a给他看的平面示意图,管道往两头继续延伸。透过间隔几米的检修口透出的微弱光线,他发现左边通往总控室的通道往下倾斜,而右边通往出口的则一直朝上。

李紧累得头晕眼花,他的肘部和膝盖被通道上的各种金属零件擦破,磨出了血。先前身体上的变化,虽然令他的身体素质得到极大的强化,但是也不能让他不吃不喝。

最直白的一点,他现在连汗都干了,从喉咙到食道全都火辣辣地干烧着。

他需要喝水。

然,这纯粹做梦,谁在逃命途中还敢停下来找水喝?

往上这段路程更加漫长,平地跑和爬坡跑相比,自然后者更痛苦。

他往前一点点蹭着,甚至不敢加速,但凡多用一点劲儿,下一秒他也许就会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李紧稍微停住,他贴在检修口上方,屏住呼吸听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拆开阀口滤网,砸开检修口的一刹那,一把抓住即将掉落的零部件。这间房间没有那一截往下的管道,他可以直接将房间一扫而过。

下面是办公室。李紧的视线从空荡荡的桌面,扫到空无一物的标本架,还有些凌乱的垃圾。看上去,实验室里的人确实已经全部撤离了。

他松了口气,这不但验证了a的话和那则通知,而且还保证了他的安全。

在距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李紧就已经察觉了。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