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白起亲自出来迎接。

见到范睢后,白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将他请进了家中。

“你是为了咸阳城内那些,关于王太曾孙的夸赞声来的吧?”白起刚坐下,便拆穿了范睢的谎话。

范睢愣了下,笑道:“没想到你竟然变聪明了。”

白起瞬间黑脸:“不巧,王太曾孙的如今面临的情形,与我当年遇到的不说一模一样,也有个八九不离十了。作为一个险些死在盛名之下的人,我若再没意识到其中危险,可就真是个傻子了。”

而他当初的遭遇,可正是眼前人一手炮制。

虽然对政治不够敏感,但一遭被蛇咬,他总不能在看到同样一条蛇向他学生袭来的时候还认不出它有毒不是?

范睢微笑,并不接话。

白起哼了一声,也知道今日正事,没有继续翻旧账。

范睢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可否告诉在下,百姓到底如何得知王太曾孙的名讳?又是从何处得知,梯田的主意出自王太曾孙之口?王太曾孙是文荣侯儿子的关系,又是从何人口中透露?”

白起正襟危坐,严肃道:“王太曾孙在咸阳城内声名鹊起之后,我便立刻让人去打听过相关消息,但最后的结果……

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

范睢看着白起:“你查到了结果?”

白起点头:“我查出,早在全国开垦梯田的政令下达之时,王太曾孙的名讳便已经随着政令传遍了整个秦国,与此同时,梯田之法出自王太曾孙建议,以及王太曾孙与文荣侯是母子的消息,也一并传到了全国各地。”

范睢猛然抬头:“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