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告知我,我本不应该和她打交道的,追求自由自在的避事主义是我毕生的愿景,而和她的每一次对话会把我推向曾经暗无天日的生活。

我了解自己,我只是在寻求平凡、平静的日常生活。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是不行的。我比任何人都还了解我自己。了解我自己有多么充满缺陷,并且是多么愚蠢……多么恐怖的人。1

但我还是感知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开合,给出在脑海里推敲了一百遍的答案,我告诉她——

“如果无法驯养的话,不如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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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爱德华的空军上尉曾经说过:“如果一件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我看着来我的新家拜访的邻居,瞬间就想到了这句话。

“……您认识我?”邻居抬头,他还是一个很年轻的青年,棕色的头发,眼睛里是无机质的金,这并非是难看的颜色,相反的,它很绚丽,像极夜的流光。

“不,没有。”我垂下头,下一刻已经恢复了疏离又不失亲切的样子,“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呢。”

他愣了一下,接着顺从的点点头:“嗯……”

“我也是今天刚刚搬来的,”我这么告诉他,“不介意的话,要来屋里坐坐吗?”

“嗯……”他继续点点头。

“好的……嗯?”不是,这只是客气话啊?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着我为难的样子,自己接了下一句。

“绫小路,”他这么说,眉目间还有虚假的乖巧,“绫小路清隆。”

不……我并不想问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