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特质大约在同样温柔但残忍,也同样孤僻和清高。

他们是如此的相像,但又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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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特意看了一眼前台,啊,果然换人了,说实话中原中也那身衣服还挺好看,昨天还用摄像头拍了好几张。

七拐八拐的找到一条小巷,把脸上的妆卸掉,摘下昨天买的增高鞋垫和填充肌肉专用的泡沫,用zippo点燃,火光升腾,全部无声无息的变成我脚下的灰烬。

从巷子的死角,找到自己以前的银行卡,不得不说,我甚至有些佩服这次读档周目的我了。

出了横滨,向折原临也划出一笔钱,补回我的情报费,我乘车去往左胁腹町,我在网上搜过了,这次绝对是一个平和安稳只有普通人的地方,治安好,案件发生率低,完全就是理想的养老地点。

不管是拯救世界还是毁灭世界都请千万千万不要再找我了,我,宫泽星野,历经64周目的读档,终于快要享受到了最开始的平静生活。

真是太滑稽了,这样想着,我看向电车外,天空渐渐变化,从蓝色变成混杂不清的青色,蒙昧而混沌。

周遭嘈杂的声音不断鼓噪在我的耳膜,是否是我太过鄙薄,以至于我看到的人都是同样的浅显。

而这一切都令我感到厌倦,为什么?为什么人须得活着?

现在的我从某种方面我是赞同太宰治15岁时的观点的,这世间的确空洞无趣,我做过很多事情,当黑手党,当警察,甚至是当科学家,研究与时间相关的课题。

保护世界维护和平的事我做过不知多少次,毁灭世界摧毁幸福的念头也常常在我心底萦绕。

有的时候也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我要如何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追求不被界定的未来?

但如果让我像太宰治那样自杀,又觉得不甘心,说到底我和他的确不一样,他在借助自杀来维系自己与人世间摇摇欲坠的联系,而我却和这个世界羁绊太深,那些命运的线条从我的皮肉割下,剜进我的骨血里,我觉得我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了,让我不禁发出一声声的疑问——活着有什么好的?

可惜的是,没人能给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