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回神,何雪卿盯着院子里面的木盆,愣了两秒,恍然觉得大概是她刚才的眼神让裴云松误会了。
有心想解释吧,好像又有点多余。
何雪卿干脆继续洗衣服。
她没有干过任何的家务,即便有原主的记忆和本能,依旧觉得手生。
裴云松的饭都烧好了,她一件床单还没有搓好,倒是累的手疼腰疼脖子疼。
哪哪儿都不舒服。
何雪卿真诚地叹了口气。
现在这具身体倒是健康的,可就她这什么都不会的本事,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叹气,裴云松就拿眼尾扫了她一眼,倒也没说话。
两人就坐着四方桌的两面,左手馒头,右手筷子,开吃。
馒头还是昨天结婚剩下的,这边的人结婚有做喜馍的传统。
他俩的婚事虽然荒唐,但裴云松也做了喜馍,何雪卿早上在厨房看见了,还剩下不少。
上辈子的病体让何雪卿养成了细嚼慢咽的吃饭习惯。
裴云松一个馒头下肚,她才吃了两口,第三口还在嘴里面呢。
何雪卿盯着他看了看,又瞧了瞧自己,往自己碗里面夹了两筷子说是炒的但其实和水煮的没什么两样的菜苔,就道:“我吃这些就够了。”
裴云松看了她一眼,没吭声,继续吃。
裴云松吃完了,她才解决一半。
何雪卿有些不好意思,试着加快速度,可这刚把嚼了两口的馒头咽下,就噎住了。
何雪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