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个小姑娘死掉,而他留在了苗疆,再也没有踏入中原一步。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十多年。十多年之后,苗疆凭空冒出来一个跟当年一模一样的小姑娘,他高兴得不得了。

有生之年遇见她,花光他所有运气。

在她身边每天被小心温柔以待,他的心都痛得难以自拔,却还是一遍一遍地往上凑,渴望被抱住却怕被视作异类,得不到想要追逐的那份温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却还是会偷偷地想,觉得疼,想要被拥抱。

她眉眼似毒,毒他入骨,他拟画如故,难解此蛊。

还好这一次他的小姑娘说最喜欢他,强调着仿佛想让他相信。他忽略掉心脏酸楚的疼痛,抱紧她用亲吻来确认这不是幻觉。

本以为,那仿佛是两情相悦了。

原来,就算重头再来她也不会信他。

她如同落叶一样迎着山风直直落入深渊的身影,最后还是将他整个人、整颗心生生劈成两半。

他闭上双眼,任由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得不到的却拼了命也要得到,不是贪心,而是想得到的那个人是你。

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很多很多年以后,他经过恶人谷,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脚便如同生了根,再也走不动路。

她似乎瘦了一点,也高了一点,却不再穿杏黄色广袖衣裙,而是披着白色避风的衣袍,与同样白衣的男人站在城楼高处,临风笑谈。

那时候他的小姑娘喜欢偷偷接近他,却总能在下一刻被他捞起来抱在腿上。

可是现在,他大大方方地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