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酿酒技术想也知道,酒度数不高,闻着十分香醇,她给拓跋思南倒一杯,再给自己倒好:“麻烦阿南你远道而来帮忙,真是辛苦了,敬你一杯。”清脆的酒杯撞击声后沉默地饮尽杯中酒,瞄了两眼,拓跋思南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不知这位是?”

“看我光忙着都忘了介绍,这位是曲不瘾,唐简大侠的同门,目前也在隐元会,是自己人,不用避讳。”她笑着介绍道,看见曲不瘾伸手想要倒酒便不客气地用筷子敲开他的手:“你受伤呢还喝酒作死吗?这位是剑魔萧武宗高徒,现任的皓天君拓跋思南,估计我不用说你都知道了。”

“啊,我知道。”曲不瘾弯弯唇角,装模作样似的拱手:“久闻拓跋兄大名如雷灌耳,幸会幸会!”

“曲兄谦虚了。”拓跋思南皱眉回礼,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个男人很危险,他也说不出来,除开高强的实力和极为俊美的容貌,究竟是哪里让自己感觉不太舒服呢?他沉默地看叶紫招呼着自己尝她的手艺,看那个自己从小就认识如今已经长大的姑娘和那个男人亲密的互动,哪里不太对呢?

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不知道曲不瘾今天是不是吃错药,在拓跋思南面前故意举动非常亲昵,比平日偶尔的调戏还过,搞得叶紫十分难为情,又不能明里跟他说,只好不满地扯他袖子趁他凑过来低声不满道:“喂,我说你今天好歹收敛一下啊有别人在”

曲不瘾笑容大了些:“我就不。”

叶紫有些不高兴:“有毛病啊你没看他脸色不好尴尬得很吗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好好好我收敛我收敛。”见她真的不高兴了,曲不瘾忙坐直作正经状。

拓跋思南看他们凑着头说话的样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垂在袖口的左手紧了紧。

吃过了饭晚间叶紫便带着拓跋思南去一侧的客房,房间早已收拾干净,她点起灯照的暖暖,一边摊开被褥,又把盖在桌椅软榻上面防尘的布撤下。拓跋思南倚在门边看她忙碌的样子,看了很久,手在身侧无意识地抚摸着萧武宗留下短剑的剑柄。

“阿紫”最后他还是没有敌过心里的疑问开口打破这难得的静谧:“你你和他”

叶紫铺开被褥的动作停顿一下才继续:“啊,我和他怎么?”

“你们”拓跋思南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

已经弄好东西的叶紫直起身,转过脸来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一下,然后才看着眼前极高壮的青年回答:“我不知道他说他喜欢我,我大概是喜欢他的吧?”

拓跋思南便突然觉得喉头一涩,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听着少女用低柔的嗓音继续诉说着什么:“我跟他认识也蛮久的了,前段时间他受伤所以我就照顾他然后他就向我表述他喜欢我的心意,很突然不是吗?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你是知道我的所以才跟你说,这十多年来只是忙着折腾太多事情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如今突然有人跟我表白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相处这一段时间下来我觉得他也很好,或许是有点喜欢他的?”

“嗯”无意识地从嗓子里发出一个音节,拓跋思南眉头皱的死紧,看灯光下叶紫带笑的脸显得非常柔和,万分犹豫还是没有说出心里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舒服之感:“算了。”

“你开心就好”他垂首向院里,看见那边房间窗户透出明亮的光。

“思南,今天很晚了你先休息吧,具体什么安排我明天再给你说。”叶紫轻轻拍拍他的手臂,把他推进房门。

“晚安。”

“他在吃醋。”跟曲不瘾提及的时候,他低低笑道。

“啊?他吃的哪门子醋”叶紫嘴角一抽,把煮过的干净白布包在曲不瘾上过金疮药的伤口上,再用绷带绕过胸口一圈一圈地紧紧缠好:“我看你背后的口子快好了这次药干以后不用包扎,露着透气就行。”起初她看曲不瘾光着上身还害羞,后面他跟自己表白自己又感觉有些喜欢他再加上伤患情况嘛想想自己一个现代过来的还羞涩个什么劲,也不扭扭捏捏了,帅哥的好身材啊不吃豆腐亏得慌,就当劳心劳力照顾他收点利息。

她绕到曲不瘾正面,坐在床沿上,去解他肩头伤得比较重的那处绷布:“你不要乱说思南他不可能喜欢我的,他早就有心上人了。”拓跋思南喜欢的是薛星兰,还被他给一刀透心凉,她可不会自恋到觉得能跟死人比。曲不瘾偏着头看她离自己很近认真地上药,轻柔的鼻息微微拂动在脖颈间,能闻到她长发上馨香的味道,他不自觉地笑道:“你怎么知道?”声音竟十分沙哑,甫一出口他便眼神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