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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依旧沉默。

太后坐不住了。

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周怀山不光告状了今儿的事,还告状了昨日的事?

捏着帕子觑着周怀山看了一瞬,太后冷笑,“哀家倒是没想到,周怀山你看着老实憨厚,竟然也是个恶人先告状的。

杨天与你本是同窗,你们就算不能感情深厚,可你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啊。

你看看把人揍得成什么样了!”

太后这话一出,皇上霍的抬头朝太后看去,眼底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太后嘴角一抽,心头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好像,说错话了?

就在太后心头思绪一闪的时候,周怀山老实巴交的搓了搓手,然后朝太后道:“太后娘娘明鉴,草民从进御书房到现在,没有提刚才的事半句。”

太后一震。

什么?

周怀山憨厚的脸上带着一种困惑,他看着太后。

“太后娘娘难道以为草民在告状?草民为什么要告状啊,告状什么?草民不是太明白。”

说着,周怀山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猛地大睁眼抬手捂住嘴巴。

“您是……假传圣旨?这小内侍是您派去的?那他为什么要引着草民朝壁荟宫的方向走?”

壁荟宫,住着的是柔嫔。

柔嫔的父亲与二皇子走的颇近。

这寝宫与太后娘娘的寝宫方向完全相反。

太后的脸,一瞬间就绿了。

“胡说,哀家什么时候让你去壁荟宫了!”

周怀山瞪大了他那双充满憨厚的眼睛,满面的匪夷所思,“可草民亲眼看到那寝宫的匾额上写着壁荟宫三个字啊。

草民才在宫门口抽了一次,还有点头晕目眩,这小内侍扶着草民就要朝壁荟宫走。

要不是祭酒大人及时拦住,草民就被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