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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白布混着模糊的血肉,泥泞在血水流淌的地上。

他带着援兵赶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府里没有一个活口,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

那操刀人,歹毒至极,杀人犹不作罢,还要……

周怀山的尸体被人开棺拖出,砍了头。

周怀山的头,连并他所有儿子孙子的头,全部被吊在府中祠堂前。

祠堂里,牌位全部被刀剑划过,散落一地。

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他都心头生寒。

他发誓要替荣阳侯府满门报仇,可事发第十天,他便被冠以盗窃和倒卖军需的罪名,开除军籍,发配边疆。

还是周怀山的好友从中周旋,保下他一个清白身份,只开除军籍,不做其他惩罚。

但在牢中,他被人毁了左腿。

对于报仇,他无能为力,愤懑积压心头,这么多年,这沉重的怒火和愧疚交织,让他昼夜不宁。

今日,却突然来了一个也叫周怀山的人!

望着面前的周怀山,马明年将自己紧知道的一点告诉了他,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块带着体温的玉佩。

“这是我当年在府里捡到的,这玉佩,不是荣阳侯府主子的东西。”

荣阳侯府满府的主子,唯有周怀山自己喜欢戴玉佩,喜欢出去和人攀比,喜欢收集玉佩。

可这玉佩上,雕刻着皇家专用的图腾。

明显不是周怀山的。

他捡到这玉佩的时候,玉佩就静静的落在流淌的血水中。

那附近,没有尸体,没有残肢断骸。

所以,唯一的可能,这玉佩,属于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