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又说:“这次皇上又扑了个空,说是已经看到了蒙军主力,可大军到了那里,连埋锅造饭的痕迹都没有。真是穷折腾。”
说到“穷”字,朱瞻基忽然想起呼延锦还劫了汉王的一船金银珠宝,笑道:
“你真的劫了汉王的船?船上的东西全分了?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还真是大方……分了就分了吧。对了,花荞跟你一块去的,她怎么样?去玩得开心吧?”
“去是挺开心的,当了回强盗,就是回来以后……”
朱瞻基见呼延锦欲言又止,着急问道:“回来以后怎么了?”
呼延锦清了清嗓子,一副愧疚的样子,对朱瞻基行礼道:
“殿下将花荞托付于臣,臣却未能让她免于灾祸,臣罪该万死!”
“行,孤赦你无罪,你赶紧说。”
“殿下,您是否记得,您之所以准臣将花荞带离京城,起因就是朱瞻培想杀人灭口。如今知道他和花荞身世的,只有魏谦、朱瞻培,只怕还少不了朱瞻培新抬的那位夫人。
我们离京那天,府里就进了个不明身份的飞贼,听下人们描述,来了不止一回,而且,专门关照花荞的闺房。幸好我们走得早,否则,说不定那时就着了道。
可是躲得了去程,却躲不了归路,今天回到府里,我就那么一下没看住,花荞就受伤了!”
“伤在哪里?伤得如何?要不要叫太医去看看?这还了得!就算我不知道她是我妹妹,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魏谦老贼的欺负!”
呼延锦并不纠正,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我句句属实,是你自己说的魏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