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教你

蛤蟆被蜈蚣咬到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成一滩浓水。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花翎震惊道:“师兄,这蜈蚣怎么这么邪性?看起来它们口中的毒液,能使人和动物,瞬间化为脓血。”

“听说前朝有好几个皇帝,都曾在瓶山用药炉炼丹,时日一久,留下来的草药金石,就散入土石。这些山里的毒虫,平时就相互吞噬传毒,借着药石之力,变得奇毒无比。”鹧鸪哨沉声道。

他们说话的功夫,忽然听到草垛后面有异响,立马引起了三人的警觉。他们配合默契,只一个眼神,三人就从三个方向,同时朝草垛靠了过去。

走在最前面的鹧鸪哨发现,原来是个被捆住手脚又塞住嘴巴的孩子。

“你是谁?”鹧鸪哨摘掉塞在荣保嘴里的布,朝他问道。

一看到面前的人,荣保哭泣道:“大爷,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要尿尿。”

“我在断崖见过这小孩儿,他好像就混在卸岭那帮人里。”花翎想了想道。

老洋人一脸好奇的朝荣保问道:“谁给你绑在这儿的?”

而荣保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求救。

“师兄,不会是卸岭那帮人干的吧,他们还绑票呢?”老洋人惊讶道。

鹧鸪哨瞪了他一眼,训斥道:“别瞎说。”

说着,他解开了荣保身上的绳子。

绳子一被解开,荣保拔腿就跑,和刚刚可怜兮兮的模样,判若两人。

“师兄,跑了?”

鹧鸪哨还没说话,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声响,荣保大叫着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鹧鸪哨他们,急忙朝门口走了过去。

一到门口,他们就看到花玛拐正钳着荣保的脖子,说道:“说,谁把你放出来的,想跑哪去。”

“是我,有问题吗?”鹧鸪哨坦诚道。

听他这么说,花玛拐忙道:“瞧您说的,当然没问题,但这人还得绑着。”

被绑成那样,荣保自己肯定逃不掉,卸岭的人不会放他,罗老歪手下的人也不会,能将他放了的,这里也就搬山的人。

花玛拐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孩子谁啊?”鹧鸪哨问道。

花玛拐没有隐瞒,答道:“我们从苗寨请来的,带路的孩子。”

“绑来的带路的吧。”

“罗帅绑的。”花玛拐毫不犹豫的把事情推到罗老歪头上,又补充道:“不绑他真的会跑,到时候谁给咱们带路啊。”

说完,花玛拐忙转了话题道:“对了魁首,我正找您呢。我们总把头吩咐我,请您和陈爷,借一步说话。”

“好。”鹧鸪哨爽快道。

花玛拐笑道:“那请魁首在大厅等我片刻,我再去请陈爷。”

“我和你一道吧。”

两人找到陈乐的时候,发现他正和红姑娘说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好在光线又足够暗,他们也看不出红姑娘脸上有些发红。

“总把头找我?”靓仔乐道:“那走吧。”

嘎吱一声。

花玛拐推开了陈玉楼的屋门,听到声响,陈玉楼问道:“人请来了吗?”

他以为来的是花玛拐。

“总把头,身体无碍吧?”

听到鹧鸪哨的声音,陈玉楼忙从床榻上爬起来,又看到和鹧鸪哨一起来的陈乐,他急忙道:“陈兄弟、鹧鸪哨兄弟,早知道你们也来了,我该在外面迎你们的。”

鹧鸪哨摇头道:“总把头身体欠佳,不必客气。”

靓仔乐笑了笑没有说话。

“花玛拐,你先出去一下。”陈玉楼忽然开口道。

等花玛拐出去并且将门关上后,鹧鸪哨说道:“总把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说来惭愧,我身为卸岭之首,今次落得铩羽而归,颜面尽失,愧对先人哪。”难怪他要将花玛拐先赶出去。

他说完后,鹧鸪哨全无反应。

这让陈玉楼有点尴尬,他将目光转向了靓仔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