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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应显然就是忘了那晚上在灯会上的事情,叶珺澈浅浅一笑,将吊坠挂在子桑言书腰间,轻声道:“言书忘了灯会那一夜,我答应要送你一个小龙腰坠,其实我早就刻好了,只是一直不知道你的生辰。”

经过叶珺澈这么一提醒,子桑言书倒是想起来了,那他晚上他确实向叶珺澈要了一个挂坠,其实也不过是随口一提,未曾放心上,倒是叶珺澈一直记着。

挂坠挂在腰间,子桑言书伸手一摸,已经摸不到那个装着符箓的荷包,顿时心中空落落一片:“阿澈……我将锦囊弄丢了……”

在丹穴山的时候,锦囊被凤弈暗算,一下子打掉了,碎成了碎片,找不回来了。

那个锦囊他一直挂在腰间,从来舍不得它落一点灰,哪怕是下雨也不会让锦囊沾到一点水,现在连锦囊的碎片都找不到,他满腔委屈和歉意,在叶珺澈面前终于可以不用压在心底。

叶珺澈猛然抬头,看到子桑言书眼中淡蓝色的眼眸,不经意间闪过一丝血红色,顿时心惊,伸手便把他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着:“一个锦囊罢了,回头便给言书一个新的。”

其实子桑言书在乎的不是锦囊,而是那是叶珺澈初见他时送的。

无论是何时,只要是叶珺澈送的,锦囊,棋子,他都视若珍宝。

双手摸到子桑言书散乱的发丝时,叶珺澈轻轻一笑,放柔了语气,哄着说:“言书,生辰快乐。”

“言书已经睡了那么久,先给言书束发,然后再做一碗长寿面可好?”

子桑言书应了一声,又问道:“凤弈已经死了,凤微现在怎么样了?”

叶珺澈拿着梳子,一边为子桑言书束发,一边道:“凤微族长昨日来看过你之后,便再也不见踪影,凤弈是她的亲人,就算凤弈再如何疯魔,她亲手杀了凤弈,心中自然不会好受,凤族又出了那么大事,她也需要时间缓过来。”

“嗯,你怎么不去看看景谦,景侯走了,偌大的霆城也无一生还,景谦现在恐怕……”

霆城,丹州,他们没有能带出来一个人,这件事子桑言书一直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

叶珺澈还未回应,子桑言书又继续说:“昨夜你在我耳旁说了许多,就是没有提到景谦,是不是怕我因为两城的事情,更被魔气控制?”

“嗯……怕你自责,两城之事本就不是你的责任。”叶珺澈轻声应着,就跟他手上的动作一样温柔,“昨夜我说的话,你全都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