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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什么?言书你会吗?”叶珺澈松开了把玩青丝的手,改为指尖轻点子桑言书左眼角下的血痣,这颗血痣总给他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就像有很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看着一样。

失神之间,一个小厮在门外敲门,向屋内恭敬禀报:“小公子,外面有两个人要见见小公子,说是小公子在灵明山上的同门师弟,名叫庭樾。”

“庭樾?”叶珺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惊讶不已,“他怎么来了?快请进来!”

“谁?”子桑言书默默收回了手,语调不知不觉中降了几分,隐隐中透着一丝不悦,却没有明显表现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很多时候他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所以如此细微的变化,叶珺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急急套了衣服和鞋子跑出去。

子桑言书看着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冷着脸背着手慢悠悠在后面跟着。

故人相见,自然是要寒暄一番,子桑言书并不想看到那么啰嗦的情景,所以故意在后面走得很慢。

一条长长的回廊,叶珺澈急着见师弟,就走了那么几步就走到了尽头,而子桑言书却故意走得很慢很慢,似乎是在欣赏久旱之后的雨景,又似乎在试图走近本不应有他的一幅画卷。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谱写一曲久旱逢甘霖的乐章,于长廊上子桑言书停下脚步,将手伸出屋檐下,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手上,顷刻间便化作水雾,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手上留下半分痕迹。

天青云淡,雾雨蒙蒙,整个庭院,乃至这一方天地,便是一幅精心描绘的画卷。

只可惜了,他始终不在画卷内,也不属于这幅美轮美奂的画中。

非是画中人,何必强求?

第19章 渺渺受伤

怎么也留不住也碰不了的东西,不如不去碰。

子桑言书看着手上的水雾,无奈晃了晃手,将手中雾气散尽,便要继续往前走。

直到身后一声呼唤将他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