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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春色,这一方枯木大概就是院内的景色了。

见叶珺澈一回来,就看着枯木发呆,持安抱着一壶人间的烈酒倚在屋檐下的长廊一处,慵懒道:“龙王的态度你也见到了,就算你真的让全城的百姓都去祭祀神树,他也不可能让沂城降雨,你这么做能有什么用?白忙活一场。”

从那一日持安看到子桑言书和叶珺澈的交情不一般,再加上叶珺澈能把子桑言书气走,子桑言书都没有对他怎么样之后,持安就有一种感觉,龙王对这个凡人是绝对的宽容。

自己说了龙王那么多的「恶言」,所以留在这个凡人身边也许更安全。

所以那天虽然子桑言书走了,持安却没有回到司命殿,而是选择留在人间。

听到持安的声音,叶珺澈走到持安的身边,坐到长廊的栏杆上,目光依旧凝望着枯树,沉声道:“我想试一试,我知道,言书执意要沂城大旱三年,是在惩罚沂城百姓忽略了神树的功德,所以想要言书消气,也只能从神树下手。”

“那你想怎么做,难道就是想要沂城的百姓过去神庙上香,然后祭司在神庙唱一唱跳一跳,难道这样就想要龙王消气了吗?”持安好整以暇问着,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凡人想要怎么去把龙王给哄好。

当年那个神官只是误闯了神君的仙府,碰了神树,就被龙王给拧断了脖子。

可见龙王多么在乎神树,人间凡人出言辉辱神树,想要让龙王不再计较,那可不简单。

这时候叶珺澈突然站起来,黝黑的双眼幽幽盯着持安看,阴恻恻的说:“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小神官也是为了沂城降雨一事才到人间来。”

一看这表情,一听这个语气,持安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嘿嘿。”叶珺澈阴恻恻笑着,用仅仅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行雨令。”

“什么?”持安大惊失色,一连后退许多步,连连摇头拒绝,“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现在立刻就把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掐灭!”

这个想法还在神树神庙那一夜,叶珺澈就已经在心中盘算了,只不过前些天没有将周邑和自己额兄长说服,所以才迟迟没有想持安要行雨令而已。

他也早就料到持安不会那么轻易就给出行雨令,只见叶珺澈幽幽道:“小神官来人间本就是为了沂城降雨,差事没有办成,回去肯定少不了责罚,我们目的一样,不如合作如何?”

“合作?”持安呵呵笑了一声,顿时垮下一张脸,冷着脸说,“那我宁愿回去领罚,也好过和你胡闹一通,被司命、天帝处罚是小,惹怒了龙王那才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