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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言玚对自己从来足够决绝。

有时候甚至更类似一种近乎病态的自虐。

他选择逃避时, 那就要逃避得彻底。

几年都不回家乡,又或者婉拒生活里的任何激情与浪漫。

选择自行脱敏, 那也会做到极致,自我折磨似的做着那些没有必要的重复, 不会漏掉半点细节。

而言玚现在决定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那就也不会给自己想要退回去的机会。

他准备把自己的一切告诉褚如栩,不留后路的那种。

不管对方想不想听, 听完会不会重新考虑起他这个人、他们的这段关系, 言玚都要将他一直避之不及的东西,赤裸地剖析给对方看。

褚如栩既然敢大言不惭地说陪自己重塑记忆,就去该了解他面临的是个怎样棘手的难题。

关于这点, 叶玦与言玚心照不宣。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叶玦也将烟蒂随手熄灭了, 戏谑道:“言总, 你可真不够意思, 肯跟小褚讲,不肯跟我讲。”

“我好吃醋哦——”

言玚听出对方在开玩笑,斜了斜他,挑挑眉,语气懒洋洋的:“你有很想知道么?那怎么不直接问我。”

叶玦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撇撇嘴,故作不满意道:“我这是对你的尊重好吧。”

“嗯嗯嗯,好好好。”言玚边往前院走去,边敷衍得很不走心。

这是最后一车了,言玚回头看了看自己居住了两年的房子,竟然没什么不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