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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明面上该合作还是合作,可私底下议论时,话说得也绝不会好听到哪去。

毕竟除了那几家家风严格的,谁家能没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不过就是正大光明和偷偷摸摸的区别了。

小时候受过委屈,大了羽翼渐丰,接管家业后不仅要肃清自己家,甚至还要恨屋及乌,讨厌上整个群体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褚如栩应该没有这种困扰吧?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褚净有什么作风问题,原配夫人去世后也没再另娶。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言玚难免一愣。

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联系到褚如栩的身上,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言玚将拿起的酒杯重重放了回去,忍不住对自己恼火。

“听说你这次去暮隐,还带了个年轻的小男孩?”姚弛巧妙地切换了话题,朝言玚笑得暧昧。

不像个身价十几亿的总裁,倒像个热衷于听八卦吃瓜的中学生。

言玚淡淡地将目光斜向他,神色戏谑,不置可否。

姚弛清了清嗓子,表情里的兴奋这才收敛了几分,他找补道:“不是我故意打探哈,纯粹是你们俩打碎的那个花瓶有点年头了,管家拿不准主意,只好来问我。”

言玚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那个胡闹时被褚如栩撞倒的陶罐,看起来旧旧破破的,实在不怎么起眼。

竟然还是个身价不菲的古董么?

“多少钱,我赔给你吧。”言玚云淡风轻的说道,显然没把那个没什么美感的小东西放在眼里。

姚弛却伸出手,在他眼前比了比:“大七位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