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俞木此时醒来，就会知道，这是永狱回来了。

永狱呆呆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身边躺着的满身伤痕的俞木，关于封狱的记忆全部涌上来。

包括南罗寺十二高僧死于他手，封氏王朝数万士兵毁灭于恶鬼大军。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些，都是他做的。

他想起满城百姓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地喊吾皇万岁，想起这繁荣的皇都被他彻底变作鬼都，阴气森森，如同死城。

最后，记忆停留在昨夜，他强要了俞木。

毫无节制的，癫狂的，伤害了这个人。

永狱将手覆在胸膛上，静静感受了一会儿。

没有心跳。

好像也……不会疼了。

即便知道封狱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恶事，即便知道自己破戒伤害了俞施主，即便知道这些都是错的，可他不会自责了。

再看到俞施主，这里，也不会疼了。

他似乎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非人非鬼，不分善恶。

这种感觉很不好。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存在于这个世间，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