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走到床边,把魏君炀放到床上,少年便软手软脚地瘫倒在上面,用手背盖着眼睛笑。

俞木倒了杯茶水给他,让他喝,魏君炀坐起身,靠着床栏,摆手,“不喝茶,太苦。”

他像个孩子一样扁着嘴,“我不想吃苦,我讨厌苦。”

“喝茶醒酒。”俞木劝他,“明天也能好受点儿。”

“那你喂我喝。”魏君炀眯着朦胧的桃花眼盯着俞木手里的茶杯,又转向男人淡色的唇,“用嘴喂。”

俞木失笑。

心说也不知道这狗子是真醉还是假醉,还挺会讨价还价的。

“行行行。”俞木将茶水,又堵住魏君炀的唇,给他度过去。

这样喂完了两杯茶水,魏君炀压着他的肩膀,还在恋恋不舍地舔他唇上的水。

俞木逗他,“不是说茶水苦吗?现在你一个劲儿舔我干嘛?”

魏君炀口齿不清地说,“只要是你、你…喂的,我都觉得甜。你就是喂给我毒……药,我也心甘情愿地……全吞下去。”

他这话说的俞木心里发涩。

俞木把茶杯放到一边,魏君炀便拽着他胳膊把人拉到床上,脑袋埋在他肩膀轻轻地蹭。

“俞木……”许是酒劲儿上来,让魏君炀想起了白日的话题,他忐忑地问俞木,“你…觉得我脏吗?”

“啊?”俞木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说,“你还脏?那我可以被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他帮魏君炀把发冠摘下来,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你这一天天的,衣服鞋子脏一点儿都要洗,还总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搁在夏天往花园里转一圈,都能招来不少蝴蝶,你可以称得上是我见过的最爱干净的男人了,又怎么可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