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澜咬破下唇，双眼红的吓人，他哽咽着揽紧俞木，心脏疼的近乎麻木。

“九澜。”俞木感受着他的力道，轻叹了口，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修无情道的修士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夜九澜怔楞着，他望向怀里的男人，唇瓣艰难地开合，说道，“是动情……”

“如果动情了会怎样？”

“会……”夜九澜心中突然涌出巨大的恐慌，他咬着牙，回，“会修为尽失，沦为凡人。”

俞木垂眸，因为神识被天帝重创，意识逐渐朦胧，身体在发冷，胸口破开的大洞之中已经没有了心脏。

他还能活着全靠神识。

说起来，他如今的惨相倒是有些像上个世界的小和尚。

一样没了心。

疼痛折磨着他仅存的意识，俞木淡淡地想，原来没了心竟是这样的疼。

这一刻，他想到的全是小和尚的脸，小和尚对他说的话，想着想着，便又引发了那毒，促使他吐出半口黑血。

“师尊！”夜九澜喊着他，揽着俞木的胳膊一直在抖，他伸手去擦俞木下巴上的血迹，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滚出眼眶。

然后他听到俞木第一次对他做出了请求，他说，“九澜，你笑一下好不好？”

夜九澜去看俞木的眼睛，竟发现那之中出现了难得的温情，是男人以前从未对他展露过的。

夜九澜心中巨震，他努力挤出笑容来，嘴角翘起，颊边的梨涡浮现，说，“好。”

俞木的目光聚焦在那两个小小的梨涡上，伸手抚上去，摸到了满手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