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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拿起剑架上的长剑企图伤害自己。

一开始江煜阻止不及时,让他划破了胳膊,血蜿蜒了半条手臂,第二天睡醒,时卿还会觉得疼,问他怎么自己无缘无故受了伤,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疑惑。

江煜不敢对他说,只得找到了廖云凡,将此事告诉了他。

廖云凡如遭雷击,神色凝重,他说时卿看似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实则这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了,或者说是那心病已经发展成了就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程度。

江煜问他有什么办法治好时卿。

廖云凡只苦笑,说任何一位神医来了,都治不了这样的心病。

只得通过时间,让时卿自己去化解。

江煜开始夜夜难眠,时卿一醒来,他便跟着醒来,他哭的时候便抱住他安慰他,他拔剑的时候就制止他,与他说很多话,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没有人会再怪他,他说一切都是江煜的错,他会改,所以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前世,他知道时卿会做噩梦,会失眠,可他忙于朝政,只等着时卿想通,等着他原谅自己,却只等到了新历五年正月初八静心殿的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怕这一世时卿也会因为那样的病离开自己。

他怕极了。

所以他想尽自己所能去安慰他,让他走出困境,帮他治好心里的伤。

也许这样做真的有了用处,两个多月后,时卿起夜的频率变少了,也不会再拔剑伤害自己,只说梦话和呆坐,这让江煜终于松了口气。

可他这刚一松懈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