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些烦躁。
“原来是这样。”林世成的话有理有据,韩时卿联想韩靖宇的表情行为,几乎立刻就信了这种说法。
“原来我爹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韩靖宇做官几十年,年轻的时候待在北境保家卫国,岁数大了就回来领导永安城的银甲军和金甲军保护城中百姓和远安帝,他从未有所懈怠过。
可是他记得远安帝下令肃清皇子的那天,他爹是顶着多大压力去的,又在事后多少次借酒浇愁,情绪憋闷。
人心都是肉长的。
韩靖宇再是个忠臣,也是个人,他也会质疑拥护远安帝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位皇帝又值不值得自己再如此为他拼命……
说话间,菜已经陆续上齐了。
韩时卿将自己的酒杯满上,一口烧刀子下去,脸色也红了半分。
他说:“江煜,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对我爹提。”
说完,他对林世成笑笑,“小林,你是个聪明人,你跟的这个人也是个聪明人,你们两个在一起肯定能实现你们的目标。”
“但是这条路,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走。”他说:“或者说,至少现在我不会和你们一起走。”
林世成率先发问:“为什么?”
却见韩时卿笑呵呵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才伸出修长的指头指了指江煜,又指了指林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