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喝醉了,胳膊肘撑在桌上,手指拿着酒杯在廖云凡眼前晃悠,他信誓旦旦地说道:“师父,你绝对猜不到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韩时卿笑的明媚,“我在想啊,江煜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啊?”
旋即,他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一个浑身都是谎言的人,感情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现在还想着他是不是喜欢过我,我也太贱了啊……”韩时卿趴在石桌上,对廖云凡傻笑,“我可真是太贱了,太贱了!”
说着,他扔掉了手里的酒杯,听到酒杯碎裂的声响之后哈哈大笑,像个疯子。
廖云凡默默看着,搁在桌下的手握紧成拳,用力到青筋暴起,也没有接韩时卿的话。
直到韩时卿彻底醉倒,他才上前,把韩时卿抱回床上,叫韩山离开,自己在他床前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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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韩时卿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江煜不再干扰他上课,他乐的清闲,还能集中精力听先生讲课,渐渐也就将那些糟心事看淡了,专注为明年的科举考试努力。
半月之后,越江中下游堤坝被冲开一个豁口,洪水淹没良田、房屋,难民纷纷涌向北部十二城,严重破坏了城内治安,烧杀劫掠的亡命之徒也渐渐增多,远安帝将此事交给工部办理。
都水监王良出城的同时,廖云凡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