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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时卿走下台阶去对卢德申行了个礼,话里有话地说道:“我知先生您心善,可您与这小乞丐只今日这一面之缘,就收了他做书童,恐怕不好吧?”

说着他喊身后的韩山,“韩山,咱们府里应是还有几个聪明伶俐的书童,待会儿带给先生看看……”

“不用了。”卢德申打断他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不像会做坏事的孩子。”

韩时卿:“……”

不像会做坏事的孩子?

应该是不像会做好事的孩子吧?

但卢德申这么坚持,韩时卿也不好无凭无据就说江煜是在演戏博取人同情,只得将人恭恭敬敬地请进门,末了,还得咬牙切齿地让下人们准备热水和换洗的干衣,送江煜去沐浴更衣。

毕竟师命不可违,既然卢德申这么护着江煜,他只得对那人好言声色,有气也得憋进肚子里。

客房里,江煜把自己整个身子浸到浴桶里,享受着被热水包裹的温暖,等待寒气从骨头缝里排出去。

他伸出手掌按了按肋骨的位置,那块皮肤青紫相见,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嘶……咳咳咳咳、咳咳……”因为触碰,他倒吸了口气,却不小心着热水呛了嗓子,引得本就伤风没好的喉咙疼的厉害,剧烈咳嗽起来。

好半天才平复咳嗽,江煜喘着气,有些狼狈地笑了笑。

这一世他为了接近韩时卿可是没少糟蹋自己这副身体,右耳聋了,肋骨险些被不知轻重的小乞丐们踢断,一张脸更是连翻两次破相,任谁看都觉得惨。

说起来这次机会还是韩时卿给他制造的。

毕竟前世的韩时卿可没说要参加科举,更别提请先生来家里教他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