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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受虐狂,他只是觉得如今的韩时卿才是他想象中该有的样子。

“水来的很及时。”少年笑容真挚地抹了把脸,极好脾气地对韩时卿说:“要是能装在杯子里给我,就更好了。”

“……”韩时卿嘴角抽了抽,心里的气突然就给散了。

以前就是,在江煜身份暴露前,俩人还挺好的时候,即使有了矛盾,江煜也能用一句话就化解他所有的脾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韩时卿再恨江煜,现下人家都赔笑脸陪到这种程度了。

再说这还是不知道前世那些事情的十二岁江煜,于情于理,他和这一世的江煜斗气都不值当的。

想到这里,韩时卿转了身,抄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递给江煜,“喝吧,就这一杯,再想喝,自己倒,我先睡了。”

说罢他转了身,脱了鞋,去屏风隔起来的软塌上一趟,抱紧自己的小被子,翻了个身,没再说话了。

从江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露出屏风边缘的一截白袜子,有点可爱。

江煜瞅了眼木桌上的酒菜,又望了眼窗外的夜色,推测出此时应是已经到了亥时。

他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心道韩时卿这个爱吃宵夜的毛病可算是找回来了。

充满活力的韩时卿最喜欢吃东西,别人一天三顿饭,他能吃五顿。

这还不算上糕点零食,要是加上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那个食量几乎能赶上人家东洋来的摔跤大汉了。

可是前世韩时卿卧病在床的那几年,却吃得少睡得少,还经常做噩梦,要不抱着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小被子,能整夜合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