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文闻出事，也许他根本不想深入的去想。就算当初路子阳在自己面前自杀，自己也只是一味的逃避，觉得这些事不是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人能干涉的。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我不想牵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杜谦林看着康文闻，眼里有些愧疚“文闻，你知道你在游戏里的模样吗？”

“游戏里的你，自信又张扬。我也自私的想过这个游戏一直存在就好了，这样我就能一直看见你的另一面了。路子阳去世，其实之前我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了，要是我再上心一点点，我都能阻止他。但是那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和我无关我也没想到他们的死对你会有这么大的打击。”

杜谦林不敢抬眼看康文闻，他害怕看见康文闻眼里对自己的厌恶。

“对不起，文闻。”

我知道“对不起”三个字就算说一百遍也没有用，但是现在除了这句话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表达我心里的愧疚。

康文闻看着眼前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想伸手摸一摸，但他还是忍住了。

抬起的手，慢慢放下。

如果路子阳是你的疏忽放任害死的，那聂飞不就是我亲手推进深渊的吗？

我们谁都没有资格怪谁，更没有资格说原谅。但是真正可恨的是那些罔顾人命的幕后主使。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调查了呢？”康文闻问道。

杜谦林道“因为我害怕你也会离开。”

“什么？”康文闻觉得自己没听清杜谦林在说什么“你是说我躲在《71》里吗？”

杜谦林抬眼看着康文闻，眼底的慌张还没来得及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