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看向她的手。

结界当然不是她张开的,她对妖力的理解根本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无法破坏奈落结界的攻击,自然也伤不到你。”

纱织:“……”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膈应奈落揭他老底这件事上,白童子总是表现得十分主动而且积极。

“谁知道呢。”他的声音难得愉快,秀气的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意,“可能是把自己的一部分放到你的身体里了吧。”

他发出嗤笑:“奈落那家伙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纱织没有注意到白童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思考着要怎么去和奈落算账。

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虽然奈落没有答应她不再搞任何小动作——但这是小动作吗?!这是移植手术吧!

纱织回想起自己刚醒来时,包裹着她的那些奇怪液体,那个场景不管怎么回想都十分诡异,看起来并不像她的身体仅仅进行自我修复的样子。

……干。

纱织气势汹汹地冲进垂着御帘的和室,奈落这家伙居然假装在处理政务。

“你干什么了?”

纱织摆出自己最凶的表情问他。

奈落抬起眼帘,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意义不明地冷笑了一声:“白童子。”

周围的空气掉了几度,似有若无的寒气熄灭了香炉中的白雾。奈落站起身,乌黑浓密的卷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散开,苍白阴柔的城主揭下伪装,露出阴森妖异的红眸。

纱织的视线不得不往上抬了一下,因为奈落比她高了不止一点,如果要有气势地直视对方,她就必须得仰起头才行。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奈落将她的问题抛了回来:“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