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她真的太丢人了,纱织扑到床上,一不小心动作太大,直接撞倒了床边的香炉。

昂贵的香料撒了一地,纱织十分心虚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见到自己的失误,将那些香灰扫起来后偷偷埋进了窗外的庭院里。

当夜,她毫无预兆地在子时醒来。

城内一片寂静,烛火也不知何时全部熄灭了,黑黝黝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她披上小袖,端着灯台走出房间,守夜的武士东倒西歪地躺在走廊上,仿佛陷入了极沉的梦境,诺大的城内听不见任何声息,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那些武士睡得太沉了,纱织对着他们的脸抽了几巴掌,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脑袋掉下来估计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她来到阴刀的房间,打开隔扇拉开御帘——没有见到人影。

和室空空荡荡,她在走廊和庭院里呼喊对方的名字,回应她的依然只有黑暗的夜色。

夜露深重,纱织裹紧小袖,端着烛台的那一点火光,在迷宫般曲折的城内寻找着人影。

冥冥之中,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觉促使她在楼梯下方停了下来。她稍微端起灯台,伸长手臂,摇曳的火光映在木地板上,仔细一看的话,这不是一块普通的地板,更像某种通往地窖的暗门。

纱织在地板上摸了摸,找到开关,拉起暗门时,腐朽的空气好像巨兽肺腔里的喘息拂面而来。

烛火倏晃,随即重新变得平稳。

纱织沿着暗门走下那段台阶,即将拉开地板上的第二道暗门时,手背上忽然传来轻微的拉扯感,嗡嗡的声音抓住她的袖子,转头一看,却是那只最猛胜。

“……小黄?”她开心地唤道,“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