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麻将的销量相当好。除了竹制的基本操作,上层人士很快就开始追捧骨制甚至象牙制的奢侈定制。

轰隆隆——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瞬间照亮了整片天空。

细细密密的雨丝仿佛无数只透明的银剑,高悬着刺向地面。

水晶灰的雨幕接天连地,仿佛要给冬半年雨季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场雨,宣告了1874年春天的尾巴。

一片巨大的乌云垂下了无穷无尽的雨幕,这片乌云来自大西洋上最后的寒流。

寒流从西北海岸的坎塔布里亚山脉登陆,穿越西班牙北部的高原、丘陵与山地,沿途的草木表面缓缓绽开晶莹的白色霜花,仿佛致命的诅咒显现。

它一路向东,在比利牛斯山脉深处耗尽力气,最终归于湛蓝静谧的地中海。

位于这条乌云带上的扎拉戈萨城,此刻也暴雨倾盆。

皮拉尔广场上,后世以美丽闻名的圣母圣殿主教座堂此时淹没在浓雾之中,昏黑的雨幕中只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一个耸立的庞然大物,十一个圆顶仿佛绝望中伸向天空的枯瘦手掌。

带着霜寒的冷风穿过半掩的门扉,把暗红色的烛光吹得摇曳不止,墙上映出一个披着长袍的高大人影,也随着火光微微跳动。

“你说——你见过这个王冠?”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下神坛,悠闲地迈过一片半凝固的暗红色——鲜血属于不服从他的主教。

在他的脚边,跪在地上的人额头贴在地上,语无伦次:“是的是的!那大概是去年六月的时候——陛下,我当时第一眼看到这个王冠,就觉得它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