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柯穿的厚,在玄关脱鞋,光着脚去洗了个手,把剥到一半的桔子彻底去皮,小瓣小瓣地掰着吃,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楼。

这地毯今年冬天换了新的。

何助特意联系了荷兰那边一家羊毛厂商照着家里的尺寸订做,柔软厚实,踩上去绵软无声,清理起来非常麻烦。

因为这个,霍襟风给打扫的阿姨这季度工资翻了倍。

——这一切的源头是赵流柯不爱在家穿鞋。

霍襟风有几次晚上回来,赵流柯听到声音惊醒,光着脚就出来,被说了好几次依然没记性。

这时的青年如果和刚来的前些日子相比,气质更内藏,虽然面庞出众,但唇边总挂着些笑,给人温和沉稳的印象。

他走路平稳,体态修长,因为从小学武的原因步伐不疾不徐,自带一股韵味。

夕阳的余晖给他半身镀上柔和的金色。

赵流柯没在二楼找到人,去了更上面的阳台。

说是阳台,但因为顶楼的原因,这阳台是另外搭建的。

尖角建筑,反映在屋子里就是有一面墙倾斜着,开着天窗。

这间阳台温度相比楼下更高,也更温暖,说是温室更加合适,且放置了很多植物,花架坚固结实。

绿箩在最上层,挨着的吊兰垂落的叶子挡了赵流柯一下。

赵流柯弹一下吊兰的叶子,弯腰拂开这片纯天然的、层层叠叠的绿色幕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