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他们就在打哑迷,赵流柯还在回忆昨晚他趁着自己喝酒一点点诱巡自己的样子,眼神飘忽片刻,陷在枕头里问:“嗯?”

霍襟风一眨不眨地和他对视,说:“真的没有吗?”

赵流柯对他骄傲的示弱觉得好笑,却又觉得熨帖,因为他不这样,以自己的性格,能不能开口都要另说。

“我……昨天梦见我的老师了。”赵流柯翻了个身往后靠,让霍襟风刚好可以搂住他,下巴抵住他毛茸茸的发顶。

“什么样的老师?”爱人的声音低沉磁性,放在他腰腹间的手温热,让人忍不住倾吐。

“脾气特别差,不修边幅,动不动就打我,”赵流柯随意笑了笑,“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他,保准气个半死。”

“那为什么是老师?”

赵流柯仰头蹭了蹭他,“因为他教得我怎么分析戏,倒不是写人物小传,是怎么找情绪,怎么分析后续反应……”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里带着点亮晶晶的期待,扭头问他说:“影帝,看过我的戏吗?”

霍襟风亲亲他:“怎么可能没看过?”

赵流柯的笑容逐渐变得复杂:“怎么样?”

霍襟风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匠气太重了。”

“是啊,”赵流柯茫然地扭回去,“我不会别的,只会这一种方法了。老师教我,我学会了,用到现在,结果没办法往前了,我能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吗?”

霍襟风把他抱紧,只是问:“这部呢,还拍吗?”

赵流柯片刻不语,半晌,坚定地说:“当然要拍,把它拍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