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柯醒得时候迷迷糊糊地一动,身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他,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哝,睁开眼睛。

没在沙发,他睡得很沉,应该是霍襟风把他抱回了房间。

赵流柯起身略微伸展,已经舒服了很多,基本没有酸痛感,他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

他饿得肚子咕咕叫,站起来打量霍襟风的屋子。

床头柜上还有自己留的便签,那张便签的日期还停留在他去云南那天,他拿着纸,对着自己的字迹笑了一下。

那时候他还在对霍襟风的若即若离生气。

他拉开抽屉想把便签塞进去,没想到拉开看到自己的脸。

照片,成堆的照片。

是偷拍,狗仔都不一定有这个人做得好,从他出门开始就一直跟着,连着拍十几张,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却也一张不落的洗出来,裁剪整齐,变成照片。

门锁响动,霍襟风开门进来,赵流柯拿着照片,没什么表情,转身和他对视。

偷拍不对。

监控也是。

霍襟风并没有表面那么无害——虽然一个残废的有心理倾向自残的人也说不上多无害,但是和正常人相比至少是弱势的一方——看他周围的人就知道了,真正和他亲近的人一个都没少,即使他发疯自残,或者是左膀右臂,或者是好友亲朋,他们都一直是他坚强的后盾。

但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他一开始只是……只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