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柯被他握着的手心都开始发烫。

陆鸣翻了个白眼,对方不给他面子他也没必要说好话。

他最近情绪阴晴不定,话根本控制不住:“霍襟风,你怎么跟楚臻一样自恋?也不问问赵老师答不答应?我们赵老师根正苗红一演员,嫁进豪门会多多少黑料你知道吗?狗仔会往死里写,你考虑过他吗?他到现在连个朋友都没有吧?怎么?多我陆鸣一个?给我带点饭亏着你家产业——唔——”

赵流柯制止了陆鸣接下来还要出口的话,因为霍襟风手掌用力,几乎要把他捏碎了,这是犯病的征兆。

“快走。”

陆鸣被莫名其妙推了出去,还在气头上,像个为自己闺蜜张开利爪的gay:“你别拦着我,我就要说,嫁给他有什么好啊,赵流柯你多看看别人也累不着,比他好的男人海了去了——”

赵流柯做了好几个对不起的口型,接着嘭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厕所隔音很好,声音立刻消失。

但是晚了,霍襟风眼睛发红,指甲深深地扼在扶手上,立刻有一根指甲劈了,渗血出来。

赵流柯过来握他自残的手,低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情况。

他愣住。

霍襟风没有犯病,只是眼眶发红,神色还是正常的,看他的眼神有点凄惨,轻声叫他:“赵流柯。”

“我在,”赵流柯紧张地问,“还好吗,疼吗?听我的,慢慢松手,别折磨自己。”

“我很没用,是吗?”

“瞎说什么?”赵流柯摇头,“我从没这么觉得。”

霍襟风一瞬间有些心软,他在用计。

他知道陆鸣最近状态不好,因为阿桑每天都会跟他汇报,事无巨细,所以被骂的一定是自己;他知道赵流柯重视自己,所以故意摁劈了指甲。

但是他没有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