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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映默然。

玄玉却不依不饶地看过去,“第四天,人还是没找到,你还是无话可说?”

白如映沉吟半晌,“抱歉。”

“既然说抱歉,那就代表你还是知道些内幕了,这样,我只问一句。”

玄玉目光沉沉,“他到底是沈灼还是陆沉?”

“这我并不知晓,但有一点我应当可以确定。”

“说。”

“情丝一事……应当是他刻意所为。”

“果然——”

玄玉咬牙,“所以他就是为了报复尊上之前负他之事便差点杀了尊上?”

“陆沉杀不了一位半神。”云端忽然插嘴,显然已经从白如映这里知道了些什么。

玄玉想说那可是沈灼,可又想起既然沈灼已经能预料到“陆沉”会伤到尊上,便能将预料到“陆沉”只能重伤尊上,而不是真的要了尊上的命。

她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方才才批判过云钦的高高在上,可眼下却又无法去责怪沈灼的独断专行,因为有太多事不能被他们事先得知,因为他们的对手是另一个天道。

天道无所不知,连沈灼都要投身入轮回才能获得一丝转圜余地,他们又能如何?

她许久不曾有过这种无力感,上一次这般无力施为还是在久远的万年前,她于天谴下举族奔逃,孤注一掷撞上尊上的云天雾境时。

如今过去万载,她还是太弱小,在天道之下被迫蜷缩着,等待着别人的援手。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成长,秦煌在成长,连尊上都懂得了情字,然而天道却依旧横亘在他们头顶,威不可犯。

“他要去做什么?”

“不知。”

“他可留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