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步伐远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

不过几步路就出现了偏差。一只体型健硕的橘猫从花草丛里斜奔出来,眨眼就窜上了一颗树。他认得,那是林默的猫,胆小又活泼,若是没有主人陪着,断断不敢自己乱跑。

西门吹雪抬头,林默正坐在一根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是互相在看。

林默抱着猫从树上跳下来,拼命地控制住了脸上的肌肉,这才没笑出声,她道:“炸了?”

“嗯。”

“你人没事吧。”

“没事。”

林默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要多住一天了。”

西门吹雪绕过她接着走:“好像是的。”

偏厅的水很热,西门吹雪在里面泡了很久,换过两次水才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

水里放了干花瓣和香露,一节手臂搁在浴桶外头,伤口还在渗血,不能碰水。

门响了两声,西门吹雪说进来,他以为是侍女,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林默。

他再想把手臂收回去已来不及,因为她手上拿的是金疮药。

“我只看得出你手臂有伤,可这看上去并不像炸伤。”

西门吹雪看了一眼,“的确不像。”

“是匕首割开的。”林默看着看着,眼里渐渐浮现出泪光:“是为了我,以血入药?你可真是……怪不得你的脸色那么苍白。”

西门吹雪笑了一声,却没有笑的表情,他道:“我本来就这样,只是你从来没注意过。”